阅情长微睨了她一眼,冷清地回答:“请。”

    莫宁笙很快和阅情长并排而行,她身穿淡紫吊带连衣裙,披着点缀紫花的白色小披肩。下午她没有戏,所以纯粹是出来放风的。

    走到离车子几米外,阅情长捡起躺在地上沾满了泥土的西服外套。

    坐上副驾,他提醒:“系好安全带。”

    莫宁笙笑着说:“月神好细心啊。”她拉起带子,柔荑般的指头却停住了,语气软了许多,“怎么这么紧啊,月神帮我拉一把。”

    阅情长没理她。

    莫宁笙愣了一下,她对阅情长的反应很是不解,但凡她坐车,别人都是站在车下拱手递上安全带扣,即便久昇的老总,也会弯腰做做样子,她没想到月神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做,一副她欠他的样子。

    她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月神,以前,多是在媒体上,也有活动上见过,但都是匆匆瞥过,她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她觉得他也是一个男人,男人总归喜欢高挑、美丽、妩媚的女人,可是他至始至终,从她喊捎一程时瞟了她一眼外,就再没正眼瞧她。

    她原本就对这个在媒体上冰冷又俊美的男人很好奇,如今见了,她对他的神秘感就更加强烈,而且他越是不瞧她,不睬她,她越发就想让他瞧一眼,睬一下。

    她换成了软糯的语气说:“月神,打算在山里住几天啊,喜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啊。”

    “今天怎么亲力亲为给那个小娃娃擦脸啊。”

    “月神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阅情长仍然没有理她,一副庄严的神情目视前方,他的耳朵好像屏蔽了一切外部声音。

    车子开始出现颠簸,莫宁笙左右摇晃,她还没有系安全带。但是阅情长兀自开着车没有管她。

    莫宁笙身上的骨头都快拆了,她嘤咛地发出求救:“月神,月神……”

    车子停了。

    莫宁笙乖乖地把安全带系上了,接下来,她没敢说一句话,直到进了大院里,阅情长下车了,她等着他来开车门,然而他走了,走向了属于他的屋子,像一个孤隐的侠客,把她一个人留在车里。

    这个人不是有病?莫宁笙爬下了高大的越野车,心里一通数落。

    黄昏,从片场回来,江水溪就赶紧去洗了热水澡,回来的时候,发现陈栀已经给她打好了饭菜,忙了一下午,她确实饿了,老姿势反坐在椅子上大口吃完了。

    “今天有点意思啊。”陈栀晾完饭盒,拖了一把椅子,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若隐若无的媚笑,一副“八卦”脸,坐在她对面。

    “什么有点意思啊。”江水溪猜了七八分,但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