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b赛很快来临,序号较前的我演奏结束,坐在台下看他,位置就在他妈妈旁边,於是我礼貌X的唤了声「阿姨」。

    阿姨告诉我,他儿子──也就是男孩,连谱都记不熟,怎麽就上台b赛了呢,要是他拉得有我一半优秀,她就不必担心。

    事不出所料,男孩拉得糟透了。

    重复的段落一拉再拉,到後来甚至直接停顿,歪头思索,一样坐在观众席的老师脸绿的彻底,b青椒还夸张。

    熬过漫长的两分钟半,他下台第一句话就是:「我抗压X低,不该让人如此折磨,评审老师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音乐老师应该也会是共犯。」听到这句,我笑了好久。

    之後他不b赛了,纯粹炼兴趣,而我则带着老师的期望参加无数次竞赛,重燃的热情逐渐被一次次的压力吞噬,久而久之,我再也无法以悠然的眼光看待练习二胡这件事,心里有障碍後,学习会异常疲倦。

    小四时的某天,我在书店遇到男孩,那是第一次在音乐教室外看见他。一眼望去,某个略瘦的身形依靠在墙旁翻阅着杂志,我蹑手蹑脚、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测,趁他一个没注意,很王八兮兮的吓了他一跳。

    「咦?你怎麽会来?」我还在沾沾自喜,他已经cH0U离惊吓,开启话题。

    「我来买。」我照实答。

    男孩思忖几秒,「哪类?」

    以行动代替回答,我拿起手中的书,将书封转向他那一面。

    「轻?」

    「嗯啊,怎麽了?」

    听见我反问,他先是一愣,然後双眼发亮,目光炯炯有神起来,看得我J皮疙瘩都排排站,拜托,我眼睛畏光耶......

    「我也是这系列的书迷,真是有够有缘!」他兴奋地瞪大双眼,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放大数倍。

    惊讶放在心里,我只是微笑,男孩手舞足蹈的激动神情,一幕幕被我收进眼底。

    慢慢倦怠,音乐b赛成绩不如以往,练习时间也日渐减少,到了小六那年,我毅然决然退掉音乐课程,男孩也在我离开音乐教室的前几个月走了,既然没有一同共患难的生Si夥伴,也没必要坚持在一个自己不Ai的东西上,所以我选择为二胡生涯画下句点。

    不过,我跟男孩的邂逅并没有因此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