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抿唇，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当成骗子。他眉头一皱，正要不管这人，强行把身前的黑雾带走时，那团黑雾朝他叫了起来。
他眉头一蹙，视线落在半身高的黑雾上，面无表情开口，“你现在自身难保，救不了他。”
那一团黑雾又朝他叫了几声，池砚竟隐隐从里面听到了哀求。他冷漠开口，“你求我也没用。”
推销员见这个年轻人跟神经病似的，看着他身前的空地就说话，搞得他直瘆得慌，“喂，你这人有病吧！”
桑甘在手串里开口，“让它自愿，自愿的能量又温和又强大。”
“……”池砚开口道：“你现在已经被侵染，要是自愿被我收了，我帮他除去身上的东西。”
黑雾又是几声听不清的呜鸣，不过这次要软和不少。
——看来是听懂了。
池砚走到推销员面前，伸手在他的臂上一提，再面上一挥而过。伸回手时上面已经多了黏浊的黑团，被他紧紧抓住，逃脱不得。
“哎，你这是……”推销员没躲过他的动作，刚想骂他有病时，他发觉身上隐隐的酸痛感都消失了。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池砚解决完推销员的事，就该让黑雾团实现承诺了。他轻声开口，“到你了。”然后在黑雾的呜咽下用抓着黑团的手向前一推，隐约成狗状的黑雾顿时化烟消散，被池砚收起来，成了手心里带着白点的黑珠子。
出来一趟难得还有这样的收获，桑甘高兴地一口吞掉了珠子，一阵光晕闪烁后，她含糊不清道：“嗯！奶油味的呢！”
把该做的事做完，池砚转身就要走，被推销员拦住了。他还用惊奇和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池砚，好一会儿才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池砚皱眉，他纯粹为了更好的能量而已。这个人要再骗人的话，还是会被恶念缠上的。
他躲开推销员要抓他的手臂，鸭舌靠下的眼睛眯起来，跟没睡醒一样。突然问道：“先生，你养过一条狗吧？”
推销员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当即道：“是是是，不过不知怎么就死了……”
看着倒真像真心实意。
池砚磨着后槽牙，开口，“嗯，刚才彻底没了。”
“你……”推销员突然想起刚才这年轻人对这他身前说话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刚才它就在这？那你为什么……”
池砚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道：“你该谢它救你，死是一回，刚才是第二回。”他静静看着从其他地方飘过来要往推销员身上缠的黑丝，忽然想给一句忠告，“你要再做恶事，可没东西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