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几天,霍廉的伤就痊愈了。

    这期间其他人每天都来看望他,唯独季审只来过一次后面就不见了踪影。

    霍廉不禁心头苦涩。

    他还记得前几天容敏受伤时,季审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床头。

    现在轮到他时,就是这么冷淡。

    顾兆烟和蓝锦上完早课后,过来看望霍廉。两人都看到霍廉脸上失望难过的神色,彼此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

    顾兆烟作为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率先开口安慰道,“小师弟别难过,师尊一向都是这样重女轻男,我们习惯就好。”

    “谢谢二师兄。”霍廉情绪不高的点头,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问道,“师尊这几日在忙什么?”

    “不知道,这几天我们也没见着师尊,早上去请安都没有人。”顾兆烟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霍廉闻言,心情瞬间好了一点。

    原来季审不是对他一个人冷淡,而是对所有人都冷淡。

    更重要的是,季审并没有陪着姚家姐妹。

    这一点,足够令他欣喜不已。

    “小师弟你伤刚好,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我们练剑去了。”蓝锦叮嘱道,说完和顾兆烟一起离开。

    两人走在路上,蓝锦一直低头沉思,看了眼四周无人这才低声开口,“二师兄,你觉不觉得小师弟太黏师尊了,而且他对师尊的态度不像是个弟子。”

    “那像什么?”顾兆烟挑眉,弯起的嘴角看上去没个正行。

    蓝锦摇头,依旧皱着眉头,“我说不清楚,这段时间小师弟犯了不少错误,但师尊似乎对他特别宽容。我有时候看到师尊望向小师弟的眼神复杂悠远,好像藏着无尽的心事。”

    顾兆烟听完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伸手探了探蓝锦的额头,“小锦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爱胡思乱想。有什么想不开的和师兄说,师兄来开解你。

    “别闹,我说正经的。”蓝锦一把打开顾兆烟的手,气得脸色微红。

    他们这些弟子对季审始终存着一份敬畏之心,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霍廉却有些不同,言行举止之中莫名带着有恃无恐。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师尊都不会真的计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