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下午南容月就在闹市摆起了摊子。

    十两银子一支卦。

    要说这十两银子可不少,哪儿是普通百姓随便拿的出来的,没生意也很正常。

    沈文鸢给她送饭,看了她的摊子,被她这十两银子给吓到了,而当事人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坐在椅子上,脸上搭了一话本子,悠哉悠哉地睡着。

    沈文鸢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挡住那“十两银子一支卦”的牌子,怕她被周围人当傻子,小声地唤着南容月:“阿月,阿月。”

    南容月悠悠转醒,移开脸上的话本子,竟不知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可她还是一单生意都没有。

    “阿鸢,你来了。”

    南容月说话声音带着软糯,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沈文鸢暗自叹了一口气,道:“阿月,你今日可有收入?”

    “没有啊。”

    南容月说得理所当然,把沈文鸢都给噎住了。

    沈文鸢扯了扯嘴角,“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十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用好几个月了,你这一支卦就十两银子,谁敢来啊?”

    南容月撑着身子坐起来,她这卦又不是随便卜的,普通人能得到她的卦,那也是福气。

    再说了,算卦是泄露天机,岂能随便卜啊。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卦可不是那些市井街头算命的可以比的。”南容月说。

    “……”

    沈文鸢语塞,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她:“你先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南容月打开食盒,这些菜好像都是鹿垣的地方菜吧,阿鸢怎么会觉得自己爱吃呢?

    不过南容月本来就不是心眼多的人,所以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多想,反正这菜也挺合她口味的。

    两个大妈结伴过来,在她摊前看了一会儿,嘴里叽叽呱呱地说着,大致意思就是这太贵了,摊主脑子不好使才做这生意。

    沈文鸢看那俩大妈一唱一和的,站起身叉着腰说:“大妈,你们看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