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倒是没立马和好。

    之前闹得很不好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两腿一张,假装没事。

    关系内巡猎,这是我后来总结的。

    公孙在顶楼天台等白若兰,见着了也没说话,吊儿郎当插兜,白若兰穿着身同周遭格格不入的华服干巴巴站着,盯着地面半晌,胸廓起伏愈加明显。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鼻尖一声娇哼,脚尖刚一撇,未及转身,便被拽住手。她挣扎,他不松,来去间扑簌簌就掉了眼泪。

    这幕以前高中也发生过。当时她被班主任批评成绩差,恋爱谈得好又如何,心头委屈,咬牙跑去天台哭,公孙追上来,就是这般,也不言语,就拽着,没一句安慰的话,可偏是这样,委屈的眼泪洇上别样暧昧。

    “叫我出来干嘛!”

    “那你出来干嘛?”

    她咬牙发狠地要走,公孙勾起唇角,手臂松弛垂下,两指攥着她的指头,看似没用力,实则几乎将她定在原地。

    到底是吵过几回架的情侣,来去拉扯驾轻就熟,白若兰说,“没事我就要走了。”

    “那你走吧。”他突地松手,呛得白若兰一傻,脚下踉跄,倒退两步,明白他一点没有好好交流的意思,纯粹耍弄她,害她兴冲冲跑来,瞬间来了气,水袖一甩,直扑上去,试图冲撞公孙。

    以卵击石,却误打误撞,搂了个满怀。

    “松手!”

    “不松。”

    “松手!”

    “不松。”

    苗凌风的名字没再提起,公孙没问白若兰怎么知道苗凌风电话,白若兰也没探苗凌风的究竟。

    两人囫囵吞枣般,抱在了一块,话没说开,糊里糊涂便又亲热了起来。白若兰在余吻中清醒,推开他,复又臭脸。

    公孙盯了她会,像是突然决定般,领她去看海。

    海边周围一带旅游业没发展起来,海就真的只是海,浑浊,咸湿,高高低低的石礁冒出丑陋的脑袋,被一波波海浪拍打。伴随海风阵阵,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