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些人本来是坚强果断的木棉,因为不健康的婚姻活成了菟丝花后,即使知道了枕边人的丑恶,也要蒙蔽自己的双眼,欺骗自我。

    潘锦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果断地说:“无论是我,还是叔叔阿姨,都不会允许灵珂再和宋长源这滩烂泥纠缠下去。没有刮骨疗伤的勇气,怎么可能会好起来?”

    长痛不如短痛。

    傅景容赞同地点了点头。

    随即,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景容,听你爸爸说你和言牧要拍电影?”过了一会儿,潘锦主动开启话题,“我在圈子里还是认识些人,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提。”

    傅景容笑了一下:“其实还是言牧的电影,我花钱担个制片人的虚名。这次他难得认真,辛辛苦苦地跟了两个月剧组,现在电影杀青了,还在跟后期呢。我也就是给他点资金支持。”

    “不过,”他顿了一下,“您千万别和我爸说,我当甩手掌柜的事情。”

    潘锦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你放心,我不和他说。不过言牧这孩子竟然肯跟剧组,看来也是铁了心要拍电影。我听说他爸爸把他副卡都停了。”

    傅景容有些惊讶,言牧的事情竟然都传到潘锦这了。

    “前几天言牧回家,两父子隔着大门互喊,言牧不想继承家业的事情估计都传遍了。”潘锦笑着说。

    傅景容:“……”

    隔门互喊,是言牧和言叔叔做的出来的事情。

    潘锦补充道:“还是那句话,有事和家里提。我们做长辈的,能帮你们的肯定会帮你。”

    傅景容静默片刻,笑着点了点头说:“潘姨,您放心,会的。”

    “你爸老念叨,担心你投资失败——他不是不相信你,是害怕你投资失利又不肯和家里说。”潘锦看向他,“你和景行那个绝对不让自己吃亏的性子不一样,什么都喜欢憋着。”

    “我手上的投资项目虽然不说盈利多少,目前还没有亏本的。”傅景容停了一下,突然笑着说,“景行也和我说了,我投资亏了也没事,他到时候好好管理公司,让我舒服地躺着收钱。”

    潘锦被逗笑了:“景行说话真是……”

    傅景容也跟着笑,突然有点想念刚刚上飞机的弟弟。

    傅景容送完潘锦,回到星珠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