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才二十五岁,但她平日里注意调养,也不Ai吃辛辣之物,那月却常有失眠、呕吐症状,月信也推迟了许久。

    她原本也不相信,只是在曹曼彤的提醒下,才暗搓搓地买了验孕bAng。

    倒还好她验了。

    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后,她没急着告诉秦晖。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别怕二字,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又打开电脑搜打胎的医院和方式,拾起手机点开秦晖的微信聊天页面,拇指悬在空中却怎么也按不出一个字。

    倒是秦晖先发了条“今晚想吃什么”的消息。

    她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又觉得没什么好哭的,成年人了,无论做了什么事都得自己担着。

    但她扪心自问,自己与秦晖是做足了避孕措施,就连BiyUnTao也不敢贪便宜买即将过期的,怎么会就蹦出了个孩子出来呢?

    许是自己就是那么幸运,真中了那百分之二的几率吧。无论如何,她现在要解决的,是先想想如何处理孩子的方法。

    就这样,杨惠一直纠结到了晚上。

    秦晖也下班回到他们的出租屋里,只见杨惠曲起腿抱膝,整个人缩成一团,萎靡不振的样子。但他心眼大,没想到怀孕那一层,只当她是被领导责骂,心情不好罢了。

    秦晖过去r0u她的脸,“怎么啦宝贝,不开心啊?”见她没有反应,秦晖选择坐在她的旁边,双手包着她的柔荑,“惠惠,怎么了?是不是又被那个臭老头骂了?”

    他将杨惠一把揽过,搂着她,捏着她的鼻头,为她打抱不平地哄道:“好啦,不要不开心,你就当他嫉妒你既年轻又有才华,又找不到针对你的地方,才只能给你小鞋穿,嗯?”

    然而杨惠还是没吭声。

    秦晖觉得奇怪,往常听到这里,杨惠会笑着推开他,挤兑他几句,然后开开心心地跑去做饭。

    可杨惠红了眼眶,鼻子x1嗦着,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掉落,令人好生怜悯。

    “到底怎么了?”秦晖轻声细语地捧起她的脸,正sE道,“我是你男朋友,你要告诉我,我们才能一起解决。”

    杨惠甩开他,将头埋进膝盖上,犹如要将自己的委屈发泄殆尽般自顾自地大哭。

    秦晖一下子慌了,他没见过杨惠哭得这么厉害,当初考研上岸失败,甚至是被老师当众批评也没见过她如此落魄。

    当他的余光瞄到旁边的验孕bAng,就猜到了个大概。

    他捡起杨惠身旁的验孕bAng,看到上面的两条杠,就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