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催情果。楚忱洵在中途突然清醒,他推开搂着自己的徒弟，从床榻上翻了下去。
坐在地上半响，才惊觉方才做了什么。真是禽兽不如，竟然对徒弟做出那档子事……
尽管只亲了个嘴,可这早已超出他俩的界限。
慕尧迟沉默稍许,抬头擦擦嘴,调侃道：“师尊清醒了？”
那声“师尊”徒弟唤得很小声，小到几乎只能通过唇形辨认,但楚忱洵还是不可避免的臊了脸,他满脸的无措,觉得太对不起徒弟了。
“你听我解释,那个果子有大补的功效！所以我才……才对你无礼。”他干脆眼睛一闭，脸上满是窘迫。
“是这样？”慕尧迟淡笑一声,忍住心口的剧痛，将他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我亦不在意。”
“当真？”楚忱洵不免担忧。
“自然，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亲热。”
“……”提到这里,楚忱洵不禁想到了多年后初见他时的场景。心道：面前这个“心胸宽阔”青年还是那个手段粗暴的徒弟么？
总觉得哪里不妥,又哪里都说不上，就好像,徒弟如今所呈现的面目都只是表象。他很担心,担心徒弟把自己憋坏。
“你是不是在忍耐着什么？”
慕尧迟只静静看着他,瞳孔黝黑,眼神竟平静到可怕，楚忱洵突然生出惧意，后退了一步。
而后，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脑袋上。
徒弟摇摇头,目光柔和道：“只要师尊一直陪着弟子，弟子便满足了。”
“嘘。”楚忱洵用手按住了徒弟的嘴唇，“早些睡吧。”
慕尧迟颔首，吹灭蜡烛，两人各自上了属于自己的床。
深夜，一道身影从榻上立起，蹑手蹑脚穿戴好衣物，打开门从屋内走了出来，正是早已熟睡的楚忱洵。
他透过窗户望向里屋，看见徒弟的被窝蓬起，应当没被吵醒。
而他半夜出门，也没别的原因，只是白日忧心的事情一直挂在他身上，便打算晚上多去大殿接几个任务，赚取些家用。
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楚忱洵将窗户重新合好，御剑去了大殿，出乎意料的是，殿中还站了零零散散几波人，他一进去，便有好几双眼睛粘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