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听见潘塔罗涅惋惜又有些夸张的说:“一位傲慢的掌控了一个国家几千年的神,玩你都用不上两只手。我敢保证,末席,只要你踏上璃月的土地,他就会给你制定他喜欢的规矩,让你在他的洞府足不出户的侍奉他,把你养成唯他是令的‘好妻子’。”

    俊美的璃月男人在港口迎风站立,送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木桥,他也是其中一员。

    船开的很快,不断有裹挟湿气的海风从水面卷向甲板。

    达达利亚在船尾扶着栏杆,人的视力有限,东方的日光耀眼,他已经看不清其他人的轮廓,但钟离的身影却依旧清晰,如同一道烙印印在他眼底。

    站在人群之中又与人群格格不入的神。

    送别的人或悲切或兴奋,只有他眉目平和安静,像流传千古的山水画。

    上船前钟离淡淡说,“希望阁下此行一帆风顺,早日归来。”

    达达利亚应了,眼睛瞟见一对热恋情侣在接吻,鬼使神差问,“先生只说这个?”

    钟离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了过去,然后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很轻的充满亲昵意味的吻。

    达达利亚被他安抚到了,心里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他总觉得自己看不懂摩拉克斯,直到现在自己可能一去不返对方也毫无波动,但他也知道钟离会答应自己的绝大多数要求,就像这次回归至冬。

    他们彼此都在试探,达达利亚在他以为的界限向向远处眺望,发现钟离又把底线往后推了推好让自己能肆意撒欢。

    他早就在昏沉高亢的性事里领教过钟离内敛皮囊下的疯狂。

    钟离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傲慢又怜惜的情愫,比起对爱人更像是对待什么古董玩物,居高临下的把人握在手心。

    仿佛愚人众最年轻的少年执行官是神明欲望的投影和容器。

    岩神鎏金色眼眸深深的看向达达利亚,从始至终,无时无刻。

    潘塔罗涅言尽于此。

    多托雷打断了末席的回忆,红眼睛蛇蝎抚摸着年轻男孩的红宝石耳坠,低声问:“你爱上他了吗,达达利亚?”

    “你为什么爱他呢?”

    “因为他对你温柔?”

    “……闭嘴。”达达利亚咬牙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管太宽了!我没病,也没喜欢上谁……只是契约而已。”

    多托雷所有切片都能共享记忆,他不是第一次见达达利亚发火,不仅接受良好,还暗中对比了上次发飙的达达利亚,比现在要更愤怒一些……就像他已经成长了,变得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