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我喜欢你。”
许书微张开嘴，无意识的，愣愣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想到来得那么快，也没想到是李霖主动表白。
在他的认知里，他作为学长，作为“哥哥”，应该更主动些才是。他甚至私下悄悄做了攻略，在昏暗的灯光下，在室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下。
“我……我也喜欢你。”
许书有些结结巴巴，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不真实，脑袋里乱遭遭的，舌头都没办法捋直了说话。
“我……我现在很……嗯……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嗯。我很乱呐……啊，喜欢，对……我喜欢你的……喜欢……喜欢的。”
“呵！＂李霖被许书的反应可爱到了，他带着笑声，低头靠近许书的耳边，轻声道，＂这么害羞啊，许哥。＂
轰……许书感觉脸蛋，耳朵都红烧了起来，很热。他很庆幸是晚上，灯光昏暗，李霖看不见。
微凉的风轻轻地吹过，枝丫上立着孤鸟，丝丝缕缕叫声，是秋天的气息。
“我……我就是有点……紧张。”许书抓着衣角，手指揉搓着，声音越来越弱。
他深呼吸，抬起头，望进李霖的眼睛，很郑重地说，“李霖，我很喜欢你。从第一眼在迎新会上，你站在光里。”许书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继续说下去，“那时，嗯，是一见钟情，我的确是被你的颜值所吸引的。他们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但我不是的，嗯，也不是不是，就是……”许书还是很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哥，你怎么就能确定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呢？哦，也许该说，见色起意。”李霖带着笑意道。
他拉起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温热又带着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许书的手指，李霖说，“你不要怕。”
许书有些发愣，他看出来了，李霖看出来了，看出他的害怕。
许书点点头，黑暗下，他还有好多话要对李霖说，但是他现在脑袋不清醒，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所以，许哥，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李霖带着些严肃问。
“愿意的。”许书回答得很干脆。
“嗯，剩下的都不要怕，慢慢来，不急。”李霖抱了一下许书，头埋在许书的颈窝下，呼吸间都带着湿润。
“好。”许书也紧抱着李霖，在黑暗的无人的树下，一对情侣默默地拥抱着彼此，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他们。
“很晚了，还要回去洗漱。”许书先开口。
“好，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