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划破了夜晚,落在小院的窗沿上,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床边正拿着手帕为青年擦脸的小厮,“公子,您醒了!我去找少爷!”

    说罢,将手中的手帕丢到铜盆里,转身向门外跑去。

    “等一下,咳...咳咳......”青年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说出来话的声音也微乎其微。

    他艰难的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体,企图让自己的上半身靠在床沿上,突然小臂一软,“扑通”一声跌落床下。

    整整三日没有进食,再加上身上的伤,还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退的高烧,已经耗尽了他浑身上下的力气。

    男人踏进房门,看到的就是青年在躺地上挣扎的这个画面。

    “子安,子安怎么躺在地上?”男人颤抖的伸着双手,准备将地上的青年抱起来。手刚碰到青年的胳膊,青年就浑身颤抖,抱住胳膊不停的往后缩,嘶哑的声音小的如同猫叫一般,“不,不要......不要过来......”

    “子安,是我呀,你看清楚,我是林昀洲啊,不是林峰垣那个老畜牲。”男人一点一点的靠近青年,试图降低他的戒备心。

    “啊——不要...不要......”

    可是刚刚碰到青年的腿,青年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尖叫着躲开,不停的往后瑟缩着,明明后背已经挨到墙上,已经退无可退了,还是努力抬起胳膊,盖住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能更有安全感一些。

    像极了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受到惊吓不断后退的样子。

    “子安,你别动了,伤口又裂开了,痛不痛呀?我给你包扎。”男人努力的把自己声音放的很小,缓缓的靠近,不断的试探。

    青年之前身上的鞭伤,因为自己不断的挣扎,包扎的绷带已经开始渗出血来,更严重的,有的伤口已经重新撕裂。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一般,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嘴里一直嘟嚷着:“别过来,别过来......”

    但因为刚刚醒来,身体还太虚弱,意识挣扎了一会儿,便又昏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青年昏睡过去后,快步走上前,将青年抱起,放在床上。他手刚刚触摸到青年脸颊的时候,“怎么这么烫?还没有退烧吗?”

    “去拿些酒来。”

    在小厮去拿酒的这段时间,他轻轻地揭开青年身上缠着的绷带,果不其然,因为夏天的缘故,有些伤口已经化脓了。

    带小厮把酒拿来之后,他将白酒倾倒在青年那些化脓的伤口上。

    “啊——”青年意识还未清醒,喉咙却里发出嘶哑的痛叫,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嘴唇惨白,痛的浑身都在发抖,随着白酒的不断倒下,青年尖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开始还有无意识的挣扎,一副被折磨的要发疯的样子,到后来却连动都不动了,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能依稀看出来这人还活着。

    男人给青年把伤口处理完之后,把被子轻轻地给他盖好,给他额头上放了一条湿毛巾,就守在青年的床边,没过一会儿,青年就如同他所料的那般,越烧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