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栢的一切了若指掌,不是早有预谋就是极为相熟之人。”

    贺清风盯着赵意晚,徐徐道。

    “且世人皆知"惊月长公主"活在皇家寺庙,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却并不多。”

    赵意晚偏头抿紧唇瓣。

    贺清风的意思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明白,可偏偏真相就残忍的摆在眼前。

    知道她早已离开都城,也知道她命不久矣的人都有谁她比谁都清楚。

    赵翎,风倾,苏栢,顾忱,医师,她的亲兵。

    赵翎绝无可能这么做,没有谁想做亡国之君。给她问过诊的医师是风倾顾忱亲自找来的,自然不会有来路不明的人。

    所以只剩下风倾,苏栢,顾忱,她的亲兵,而与豫东江朔达成某种交易的人,十有八|九便是他们其中一个。

    可不论是哪一个,对她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

    “苏栢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越是漏洞百出他就能摘得越干净,所以难保他不会反其道而行之。”贺清风温淡道。

    赵意晚微微怔愣,而后有些哭笑不得:“太子殿下,您这是公报私仇。”

    贺清风平静的看着她:“孤与苏栢有何私仇?”

    赵意晚:……

    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有,你们没有任何私仇。”

    贺清风瞥了她一眼,没再理她。

    赵意晚瘪瘪嘴,钻进被子往太子身边拱了拱,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心里的愁绪似乎淡了不少。

    不论是谁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许是刚刚折腾得累了,两人安静下来后,没多久就双双入了梦乡。

    二月的天气很好入眠,特别是寒凉的早晨,没人愿意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