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罗巴诺夫带尤礼安回到基地,一个被改造的集装箱。

    棚顶装了冷光灯管,壁上挂满枪械,墙角立着一个二手淘来的柜子放满资料,还有两个工具台,一个是修枪的,一个是做假证件的。

    修枪的工具台属于罗巴诺夫,另一个便属于这个小团伙的第三个人,安格琳娜。

    安格琳娜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像一簇阳光,眼睛又是海蓝色,任哪个男人看见她都会像水手眺望日出时的白海。

    安格琳娜工具台边还杵着一把尤克里里,最近她正好在学。她的手工也厉害,伪造的印章可以以假乱真,罗巴诺夫称她为他们的缪斯,但男人们见了她的第一印象通常不是多才多艺。

    他们会先目不转睛,一秒后倒吸凉气。

    尤礼安和罗巴诺夫花了几年的功夫才终于适应她的长相。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罗巴诺夫关上集装箱的大门问。

    安格琳娜摆了摆琴说:“我上午已经把小样录好送过去了,但我不喜欢这里的公司,我想在法国,再不济回我的老家俄国唱歌,这里的人不喜欢我的歌。”

    “好吧明日之星,祝你成功。”罗巴诺夫没太放在心上,在柜子里翻翻找找。

    倒是尤礼安热情地凑到跟前,坐在安格琳娜工作台旁边的沙发问,“是新歌吗?”

    “嗯,这次我以墨西哥大水蚊作为灵感,只要安定下来去酒吧驻唱几首,绝对会火起来的。”

    “哇。”

    在艺术方面,尤礼安崇拜安格琳娜。

    两人聊着,直到罗巴诺夫把一叠书和一铁罐咖啡放在茶几上。

    看到咖啡,尤礼安和安格琳娜的眼神都警惕起来。

    尤礼安对咖啡因不太耐受,一点点咖啡就会让尤礼安大脑十分兴奋,记忆更快。如果事出紧急,罗巴诺夫会用这招让尤礼安迅速掌握新的语言。但这滋味并不好受,他们都知道,所以拿出咖啡的事一定是没有余地的大事。

    “下周,俄国有个军火展会,很多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人都会参加。”罗巴诺夫说。

    “我们都会俄语。”安格琳娜看着咖啡有些犹豫。

    “是,但我们竞争不过那些军火头子,所以得会点地中海那块的话。”

    “尤礼安还没成年,这对他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