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家里以后,伍父急忙就去王家那里归还了牛车,今天这事可真是把他给吓坏了,还好最后牛找回来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王家解释这个事情。

    晚饭的时候,伍父与家里人谈起这件事,大家听完以后都是一阵后怕,伍夫郎更是骂了两句詹鸿飞丧良心之类的话。

    倒是伍父与伍白他们三个人因为已经被吓过了,此刻看起来倒是比较淡定一些。

    翌日,伍二哥又去了学堂上学,他倒是在学堂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却带回来一个消息,那就是那位替学院看守偏门的大叔被学院辞退了。

    伍康安回来以后,兀自和伍白分析,他觉得那位大叔肯定是因为昨天那件事,看管不利,所以被学院给迁怒,因此才会被辞退,他的嘴里还有一些惋惜,觉得那位大叔有些冤枉,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要是他昨天早上没有与詹鸿飞起争执,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很重要,但是伍白可是打算让伍二哥将来走上仕途的,现在人这么单纯,那将来还不得被那些个同僚吃的连骨头的都不剩。

    想到这一点之后,伍白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知给对方,他开口道:“二哥你真的认为那位看门大叔是无辜的吗?詹鸿飞的车夫是把它从外面牵进来的,咱们带去的牛那么大一头,只要不是一个瞎子,肯定能够看到牛被牵到了外面,但是那位大叔在咱们向他询问牛的下落的时候,非但没有主动告知咱们牛被车夫牵出了书院,反而还误导咱们牛兴许是躲在了书院内的某个角落,你以为山长他们只是因为那位大叔看管不利所以才把他辞退的吗?你觉得山长他们的气度就如此之小吗?你错了,山长他们更加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品质!”

    本来还有些为自己刚才的那一番分析感到骄傲的伍康安,听了伍白的话以后,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上浇灌而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些生活上的事情的考虑有些欠佳。

    看到伍康安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伍白心里想着对方不是没救,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想到不能把人打击的太狠,伍白开口夸赞道:“二哥,其实你不是完全分析错了,山长他们确实也是因为昨天那件事才把那位大叔给辞退的。”

    见到自家小弟开口安慰自己,伍康安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差点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他是分析事情比较表面,但是他发现自己的三弟对于这些事情的分析却很厉害,要是三弟肯指点他一二,他肯定会进步的。

    圣人都常说‘吾生有崖涯而之无涯’,那他就更要引以为戒。

    他对于有些事情分析的不到位,但是这不是还有他的小弟吗?他现在跟着他的小弟多学学,肯定会学到不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不是他能够从书本上轻易学到的东西。

    见他提出要跟自己学习生活中各种大小事情的内里分析,伍白心道:这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他还在想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向伍康安提起他昨日在书店抄来的那些告示呢!

    机会就这样送到了伍白的面前,他当然不可能不抓住。

    他之所以为什么没有在昨天回来以后就对伍康安提起那些告示,一方面是因为牛车的事情,伍康安也受到了惊吓,他打算让对方缓缓这股情绪,另一方面就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向对方开口提出看告示这个事。

    今天的时机刚刚好,伍康安竟然主动提出了向伍白请教的请求。

    伍白立马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自己昨天放在上面的纸张,然后走到书桌旁边,再把那些纸张铺展开来。

    等到看清纸张上的那些文字之后,伍康安大惊,他眉毛一皱,正色道:“小弟,你这是在哪里得来的纸张,还有这纸上的内容......”

    见伍康安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伍白主动解释道:“二哥,你别多想,这是我在镇上的书店里面抄写来的,这些内容就贴在书店的柜台斜后方,我问过书店老板了,这些东西可以摘抄下来,那家书店是县令大人名下的产业,这说明这样的行为是受到大人支持的。”

    “书店?哪家书店?”伍康安开口问道。

    他不记得有哪家书院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