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怎么没点灯，我来帮您切菜吧。”
小芳推门进了厨房，里面光线很暗，只灶膛里散发出昏黄的光。
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冷热交替刺激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阿嚏阿嚏阿嚏”一连三个喷嚏打了出来。
奶奶停下切菜的动作去看向小芳，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快去灶膛边坐着烤烤火，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切菜这点活也用不着你，我这都弄的差不多了，贴几个饼子，和菜一起下锅就得。”
千羽听着菜板子上传来切菜的咔咔声，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真怕她一步小心切到手。
她仔细回想记忆中小芳和奶奶的相处方式，温声细语地说道：“奶，要不还是把油灯点上吧，黑灯瞎火的奶可别伤了手。”说着就准备起身去往常放油灯的地方拿。
不想却被奶奶阻止道：“别瞎忙，灯油快见底了，一会儿吃饭时还得用，将就将就就行，不然你大娘又得埋怨个没完，我图清静可不爱听她说。再说，厨房里你奶我最熟，几十年都做熟了的，闭着眼睛都能把饭做好，点不点灯又有啥的。”
奶奶切好菜，端着面盆来到灶台的大锅前，嘴里絮叨个不停，却丝毫也没慢了她手里的活。
她干活极为干净利索，两手一翻一个杂粮饼子就紧紧地贴在铁锅壁上，很快就贴满了一圈。
饼子有小孩手掌大小，约莫十几个之多，大锅中间炖着萝卜土豆块，里面还参着干蘑菇，这会儿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食材极其简单，闻起来却挺香。
千羽揉了揉咕噜噜叫的肚子，内心吐槽，可能是饿狠了闻什么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