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荒唐的强迫之后,萧铭昼沉溺于病弱的倦怠中一刻未醒,不知不觉间昏睡了三天。

    再次恢复意识已是夜阑时分,alpha忽得感到刺骨的寒冷,旋即担心着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怀里——

    omega躺过的地方空空如也。

    晏云迹还是走了。alpha的手停在原地不动。眼皮更加沉重地合在一起,浑身仿佛陷入琼胶般凝固的无力感中。

    “喂,没死的话就别装睡。”埃尔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额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敲了敲,萧铭昼艰难地微微睁开双眼,看到面前的医生正拿着一个夹满白纸的病历夹。

    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诊所。他踌躇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金发医生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你说晏云迹?算他走运,在我来之前早就走了,不然我见到他,可真的要找他算账了。”

    萧铭昼心里发怵,只能回以无奈的苦笑。

    埃尔文严肃地凝视着他:

    “陆,在你决定继续回晏身边的前一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萧铭昼故作淡漠地垂下眼:“我没忘。”

    那天,他向埃尔文提起要亲自去晏氏复仇和寻找真相,郑重承诺了很久不会再以身犯险,埃尔文才勉强答应他的计划。

    自己的身体正每况愈下,多亏他原先年轻强健的肌体才能撑到现在,很难再经历风浪。

    埃尔文也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从现在开始谁要是威胁他的生命,阻碍治疗,自己一定会出手杀了那人。

    所以他昏迷前夕抱住晏云迹,也是怕埃尔文真的为难他。

    “是晏通知我的,你明知道送他一起来我这里是更好的选择。”埃尔文危险地眯起双眼:“你不用替他隐瞒,当时你们在一起吧?怎么,为了解春药,你让他用肛门强奸了你?”

    萧铭昼强撑着挑起嘴角,为了不让好友担心,换了个不着调的玩笑神色。

    “这次是个例外,埃尔文,你们不是总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

    “见鬼,去你妈的‘爱情’!”

    埃尔文愤怒地骂了一句,萧铭昼像个演技精湛的骗子,可在医生面前就暴露无遗,他轻蔑地勾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