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呀……牛排……不喜欢……”林花诺趴在床上和江遇打电话,速写本上又画了一道痕迹。

    离去见江遇还有三次。

    手机开着免提放在被子上,江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能听到风声。

    “你在外面吗?”林花诺小声地问道。

    “嗯。”

    林花诺抿了抿唇,道:“那你多穿衣服。”

    江遇嘴里咬着烟,手肘撑在栏杆上,站在医院的天台上,面色冷白。

    林花诺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像毒|瘾,看不着的时候心中的烦躁到了顶峰,心里压抑的那些黑暗尽数翻涌而出。

    他手里握着一个药瓶,是许医生给他开的药,他终于还是和那些重度抑郁症的人一样了,只是意志力更强大一些罢了。

    “小苍兰有浇水吗?”

    “那花不用每天都浇水,会淹死的。”

    林花诺轻轻“哦”了一声,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也不是没有话题,反而是因为心里有太多想和江遇说的话,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头。

    她想和江遇说她不喜欢家里,今天还凶了林花容,她也不想选礼服,还有家里没有人会给她准备勾线笔。

    手背上红色心心连带着江遇的签名在刚才洗澡的时候也不小心洗掉了。

    最后一腔的话只化作一道浅浅的叹息,然后林花诺趴在被子上。

    “江遇啊,我不高兴了。”

    江遇听着林花诺浅浅的呼吸声,从天台走了下来,连关门的声音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了那边睡着的女孩。

    “晚安。”

    林花诺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昨晚通话了多久来着?林花诺心中疑惑。